“是这样的……”

“真的？那可太好了！！是什么药啊？好找么？”

“市面上没得买吗？”

卢老爷子摇了摇头，“这本来就不是一味药，而是一种带毒的毒草花，想必你们也没有听说过，这其实是一种非常稀有的物种，如今几乎已经快要绝种了，但我看我们这山头非常适合这种物种的生存，如若这世上还有这种物种的话，想必这山头应该是有的，毕竟这山已经几十年没有人迹了，自当不会过分影响它们的生存环境才是……”

“爷爷，这草长什么模样？有照片么？我也一起去找吧！”

楼司沉瞥了暮楚一眼，“别逞能！”

“这话怎么说？”

他自认自己医学面广，见识丰富，然，卢老爷子嘴里这所谓的‘毒草花’，他可当真闻所未闻，就更别提见过了！

“那这么打眼的话，应该更好找啊！”

卢老爷子摇头，“这花有个怪癖，它怕扰，一点点动静它都能察觉，只要稍一靠近它，它便会把花瓣收起来，瞬时被叶子消化掉，所以我几次看到它都只是远远的看过一眼，从未靠近过，因为一旦靠近，它的花瓣就会消失不见，而我们刚好要的就是它的花瓣！”

“啊？”

“那可怎么办呀？”

暮楚看向楼司沉，“你说你的那些医生，会不会有存这味药？又或者，我们要不要去问问陆岸琰，或者他有？”

楼司沉摇摇头，“他其实从前有跟我提到过这所谓的毒草花，但他说的是月亮花，具体这花长什么模样，他都不知道，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，他只是在医学书上见到了一些对这花的描述，他也让手下寻过这味药，但最后也不过是无疾而终罢了！”

“这样啊……”

“嗯？”

“后遗症？”

“重的话，可能会麻痹大脑，导致失心疯，又或者，瘫痪成植物人，脑死亡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“抹去记忆？？！”

无论是失心疯，还是植物人，又或者抹去记忆，无论是这三种中的哪一种，都及其让她害怕……

暮楚感觉到了他的视线，牵强的挤出一丝笑来，“你这么看着我干嘛？”

不试又怎会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活下来呢？

“阿远！”

暮楚连忙起了身来，“爷爷，我去吧！”

暮楚看一眼他的腿，楼司沉道：“没你想的那么脆弱，走吧！”

暮楚一手握竹竿，另一只手叉在腰身上，仰头看着那高不可攀的梨树，问身后的楼司沉，“你见过梨树吗？”

暮楚回头看他，忽而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：“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？”

“又想沉默代替答案？”

暮楚道：“上回我们就说好了，再见面，你娶我！”

楼司沉眸仁微亮，“这……算求婚？”

“……”

暮楚脸一红，嗤他，“你想得美！”

竹竿很长，举高之后特别累，没举两秒，暮楚就有些支撑不住了，正摇摇晃晃之际，忽而，身后伸出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来，握住了竹竿，替她分担了大部分的重量，而后，头顶响起楼司沉沉哑的声音，“你是不是担心我，吃了毒草花之后，忘了你？”

“没有啊！怎么会？”

“真的没有？”

暮楚往后仰头看他，“那你会忘记我吗？”

“没有发生的事情，以及可能会发生的事情，我都没有办法，也不敢向你保证，卢爷爷说，那种草药有可能会抹去记忆里最深的那一部分，我非常确定我记忆里最深处的那部分就是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