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？”

秦凡自然清楚一号所说的就是他的师兄林钟，不过却也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清晰，淡淡一笑：“为了守护这方位面，我们已经付出的够多的了，不仅我师兄他落得个悲惨结果，之前就连神宫之主都被重伤，至今未曾恢复过来，所以……”

说到后面，秦凡的目光渐渐坚定起来，道：“所以，我绝不会让他们的努力白费，鲜血白流！即便前方再艰难困苦，吾亦往之！”

“说的好！”

一号，二号两人纷纷拍了拍秦凡肩膀，一脸正色而肃穆：“这一次，天下苍生可都要看你的了，之前便听神宫之主说过，你乃身怀天明之人，是天之子，我们都相信你最后定能完成这个时代赋予你的使命，有什么要求或是需要帮助的地方，尽管开口！”

“咯吱……”

就在这是，战龙药圃的大门忽然间被打开，身着道服，再不像往日那般邋遢的天玄便迈步其中，来到身处后看着盘坐在一块大石上的秦凡后不禁一笑：“你这臭小子，这里的灵气虽说还算不错，但却远比不上神宫中充裕，怎么不去那里修炼？”

“唉……”

又过了会儿，还是天玄的一声长叹打破了这沉寂的气氛：“逝者既已长眠地下，生者自当奋强不息，凡儿，知道为师今日前来找你，所为何事么？”

随即天玄背过身并双手负于身后，轻声问道：“钟儿已经去了，而他未完成的使命，则要由你给接下来，然而面对强敌，你，又有多少把握？”

“之前为师和项王，还有神宫之主都聊过，也从他们那里对天机道尼的实力做了个基本准确的估算，应该是半步神魂境，你可知，半步神魂境和神元境之间，有多大的差距吗？”

“半步神魂境么？”

秦凡又微皱起眉轻声呢喃了句，不过之前倒是已经有所预料：“师尊，放心吧，弟子明白这一仗与我而言将会很难，不过，即便再难，弟子也会全力以赴的，等到时候龙皇，白冥二位前辈赶过来，再加上项王……”

闻言后秦凡紧咬着嘴唇，微低着头默默不语，天玄转过身见其这样又是一叹，轻拍着其肩膀道：“凡儿，龙虎山密室之中，关于石壁上所记载着的对玄之瞳的隐秘，想必你，应该看全了吧？”

“而这，也将会使你改变战局的唯一机会，凡儿，这些你应该都明白吧？”

“我……”

秦凡一时表现得极为为难，随即摇摇头，道：“师尊，您，您别逼我，普天之下，除了我之外，仅存的唯一一对玄之瞳便是师兄所留，我，我下不去手，本来就已经很亏欠他了，现在若是再对其尸身亵渎，那，那我还是不是人了！”

“你糊涂！”

天玄怒骂了声后便一巴掌扇了上去，把秦凡瞬间打倒在地：“照你这么说，当初你师兄那般对待为师，他就不算是人了么！你师兄手上沾染了那么多无辜之人的鲜血，他，就不算是人了么！”

“凡儿，现在的局势你不是不清楚！为师是已经没有玄之瞳的瞳力了，若是有，我现在哪怕是抠下这一对眼珠，也会成全你！你，你忘了钟儿临终前，是怎么和你说的了？取了他的玄之瞳，这也是他的愿望，又怎会怪你？”

如果可以选择，他才不会去选承载这所谓的天命，找个小岛隐居起来，整日沐浴阳光，悠闲自在的日子，多爽？

“靠！我说老哥，你，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不拿自己当外人啊？这神出鬼没的，是想吓死你兄弟我啊？”

说着，秦凡也自顾自地倒了一杯仰起脖子喝了下去，秦参则一脸无奈地哀叹了声：“长什么出息啊，老哥，你是真高看我了，我这不还是借酒浇愁嘛，现在的局势你，唉，不说了不说了，喝酒喝酒！”

“谁在叫我？”

之后又闲聊了几句家常，秦凡看向艾丽娅的目光也变得认真起来：“艾丽娅，我此次是专程来找你的，就是想问一问，最近，你又做没做过一些奇怪的梦？”

然而，此刻对于艾丽娅的话，秦凡就好像全然没听见一般，一直都在轻声反复呢喃着：“眼瞳，居然真，真的是眼瞳，难道，这一切都，都是天意的巧妙安排？还是说，这，这就是师兄所给我的，暗示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