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了好久，方晟道：

“小贝正是冲着不确定的未来而去，否则在于家大院羽翼下读京都大学、毕业分到中直机关、挂职锻炼两三年从处级到厅级再到副部，平铺直叙毫无惊喜……”

“唉——”

“万般皆下品，唯有读书高，”方晟笑道，“可惜燕慎最终也闲不住了，可见悠然见南山并非首选而是姿态，四十岁以下谁不想轰轰烈烈哪怕头破血流？具备我们这样的条件和能力，为什么不放手让孩子闯？”

“失败会有阴影的，有时一辈子都解不开心结……”

赵尧尧并不认同方晟的说法，但小贝的坚持使她无计可施，蹙眉瞪眼片刻转而问，“那个他呢，什么方向？”

“内地之大容不下两个孩子吗？”

赵尧尧意兴阑珊摇摇头：“言不由衷，方晟！京都圈子哪个不知道小宝是你大儿子，小贝是你小儿子？别说他俩，要是楚楚、越越都回国加入到体制里混，最终还是只能一个人出线，这是铁律，也是红线，并非靠人海战术取胜的方晟！”

于老爷子担忧的问题终于——提前成为现实，赵尧尧的灵魂直击，下一个就是白翎，至于樊红雨那边压力轻些但也会要求他帮助臻臻，这不是分蛋糕的问题，而是蛋糕给谁的问题！

虽然赵尧尧不同意小贝将来加入到体制，但儿子决定下来她会毫无保留支持，而不能为白翎、为小宝让路！

这才是当年黄海双姝之争，白翎耍的最大的心机：你赵尧尧不是正妻吗？我的儿子是长子！

事实上给方晟出了道千古难题，也是中国数千年封建社会大家族乃至皇室头疼的难题：长子为大，还是嫡子尊贵？

默然良久，方晟道：

巧妙的类比让赵尧尧一笑，不再纠缠，伸了个懒腰推推他道：

方晟眨眨眼道：“要是没醒，我们再到隔壁……”

“一二一！”

好不容易跑完第三圈，方晟赶紧上前亲手替越越擦汗，抱怨道：

鱼小婷道：“运动就要出汗并且感到累，这样才有效果，回伦敦还要继续坚持！”

她要乔装打扮准备接应从轩城过来的德国俱乐部少年队，游玩期间全程暗中保护phoebe，谨防不测！

四天后方晟到京都开会，意外接到白翎的电话，简洁地说：“会后见个面，有事问你！”

什么？

难道小宝把聚会的事都告诉白翎了？不可能！

方晟念如电转，霎时作出两个判断：

蹊跷之处太多了，在长期搞反恐反特工作的白翎眼里全是破绽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