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售票员点了点手里的钱款票据，皱眉头一遍遍喊着：“没买票的赶紧买票了啊，马上发车，最后一班车！”

“是啊，还不开车做什么呢？”

“就是……”

啪！

售票员把手里的票据板往地板上一扔，指着那女孩怒道：“你凭什么指责我？带头闹事，话说的那么漂亮，我看就是你吧？逃票的那人……”

“你以为就你们累啊？谁不是工作了一天呢？我们一天到晚，在这闷罐子车里容易么？”

那女人一出手，稳准狠地薅住姑娘的马尾辫儿，边扯边骂：“叫你逃票，叫你乱说！你给我下去，滚下去！”

司机从驾驶座走来，恶声恶气道：“干嘛呢？别在我车上打架，再动手，我直接开派出所去了啊！”

啪！

咔！

她又疼又气，转头嘶喊：“什么人，要死啦！”

杨卫成有点傻眼，心说我好歹也帮你解了围吧？不指望你感激我，怎么态度还这么恶劣？

腹诽半天，他还得笑嘻嘻地跟对方搭话：“有事？”

凭啥啊，老子属于见义勇为，你不说感激也就算了，居然还这样跟我说话？

感情这傻姑娘是为这事儿纠结呢？

姑娘一愣，愈加愤怒：“既然你知道，为什么不开口帮我澄清？”

大爷道：“什么朋友？住几排几户？”

“那可不行，这里人来人往的，谁知道你是干嘛的？万一你是贼，我不是把厂里人给害了？”

杨卫成想到之前遇到的无数看门儿大爷，有的用点橘子就能‘贿赂’了，难道还得去买点水果烟酒什么的？